一场由虚拟人登台演出的音乐综艺节目即将播出。在这档节目里，选手们长这样：

这样，

还有这样：

他们可以腾空起飞，

还可以胸口发射小心心，和给评委放电。

一个名叫Alter Ego（第二自我）的综艺节目预告近期在社交平台上掀起了波澜，这个号称全球首个虚拟人的歌唱比赛由美国FOX（21世纪福克斯）出品，预计在本月22日、23日首播。

节目的形式类似蒙面歌王，即选手隐藏起自己的面容站在舞台上演唱并由评委和观众打分。只不过以前歌手们用的是面具隐藏身份，现在用的是更高级的虚拟人替身，每个登上舞台的虚拟人，背后都是一名真实的参赛选手。

在后台利用实时动作捕捉和VR/AR等技术，可以将选手们的表演同步在舞台上，然后就有了观众们现在看到的效果。正因为有了新兴技术的参与，更多惊艳的舞台效果得以实现，比如五花八门的特效等，极大延展了艺术的表现形式。是不是有了阿凡达或者元宇宙的味了？

评委老师之一，加拿大女歌手Grimes，也就是“硅谷钢铁侠”埃隆·马斯克的女朋友非常喜欢这种表现形式，她说："我认为这场演出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音乐的未来，它能够给予更多拥有不同类型的才华的人展示机会。你不需要是一个超级自信的人，比如总是善于拍照、总是乐于表演。借助这种艺术表现形式，你就不会那么焦虑了，也不需要太看重自己的外貌。”

Grimes认为，特别是对娱乐行业的女性来说，她们的容貌一直被别人所苛责，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现在好了，虚拟人的登场打破了外貌、身材，甚至性别的限制，有了这层外壳，人人都可以躲在虚拟人后面尽情释放自己的才华。

同样在娱乐圈，瑞典老牌乐队组合ABBA在40年前解散后，最近又以数字化ABBAtars 的身份重返舞台，并宣传他们的新专辑《Voyage》。

即使乐队成员的脸难逃岁月的痕迹，但虚拟人却保留了他们年轻时候的容颜。这支虚拟人乐队宣布将在伦敦开始举办一系列演唱会，据媒体报道，他们将和乔治·卢卡斯的特效公司光影魔幻工业公司合作，在舞台上给观众们带来一场全数字化效果的演出。

元宇宙离我们可能还有十万八千里，但虚拟人已经悄然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活跃在聚光灯下的虚拟人

虚拟人，或者数字人，思雨的理解就是利用信息技术来实现对人类特质的还原，利用不限于VR/AR、3D建模、动作捕捉、人工智能等技术，以实现虚拟人达到类人的目的。基于技术和思维的融合，虚拟人可以无限接近于真人，同时拥有真实人类无法达到的特质，比如不吃不喝、不拿工资、不会生病。

提到虚拟人就绕不开虚拟偶像的始祖初音未来，这是一个相当成功的案例。作为世界上第一个采用全息技术举办演唱会的虚拟偶像，初音未来在元宇宙的编年史里必将有一席之地。

早在遥远的11年前，也就是2010年，初音未来在东京举办了一场演唱会。有了3D全息透明屏幕技术的加持，这个本来存在于二次元的绿色双马尾少女在三次元的舞台上又唱又跳，给台下两千多名观众和线上三万多名观众带来了一场震撼演出。不过严格意义来说，这个全息技术其实是2.5D的。直白一点来说，这个效果的达成其实是在玻璃屏幕上播放3D画面而已，在特定角度看才能达到较好的视觉效果。

当然，利用前沿技术让虚拟人可视化并活跃在舞台上的成本很高，并不是每个虚拟人都有这样豪华的待遇。而且这种演出只能说是一种更接近观众的表现形式，除此之外，还需要填充更多人格化的内容来丰满内在，比如性格、职业等。还拿初音未来举例，她作为一名16岁的少女歌手，有着自己的代表作《甩葱歌》，而且还在勤勤恳恳地接通告和代言，索尼、小米、丰田、乐敦、力士等公司都和初音未来建立过合作关系。几乎每年都要开的演唱会，也只是她日常工作的一部分罢了。

在这个明星时不时出点幺蛾子然后连累到品牌方和粉丝群体的今天，号称“永不塌房”的虚拟偶像仿佛更适合站在聚光灯下。只要有形象、有人设，再砸一些流量，一个虚拟人就这样诞生了。

就像阿里巴巴最近宣布入职了一名叫AYAYI的虚拟员工，由于几近完美的长相和身材，她在小红书上有10万粉丝，并且还在孜孜不倦地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着动态。

不过最近的评论区好像有点翻车

除此之外，虚拟主播也走进了大众的视野。在今年B站12周年庆上，B站CEO陈睿提到，在过去的一年里共有超过32000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虚拟主播已经成为B站直播领域增长最快的品类。即使这些虚拟主播本质上是真人套用了一层二次元的皮而已，但似乎年轻的观众们也已欣然接受了纸片人像真人主播一样活跃在直播间里，并给它们打赏，甚至成为它们的粉丝。

打出一套形象、人设、流量组合拳，虚拟人就能被大众所接纳吗？并非如此，思雨认为最关键的还是源源不断的优质内容的填充，就像打造一个IP一样去细心维护。否则就像有些品牌为了营销目的打造出来的虚拟人，也只是昙花一现，成了蹭热度的自嗨而已。

虚拟人的未来走向何方？

目前虚拟人的应用多数在娱乐领域，也就是内容和流量的生意。但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其他方面虚拟人可以发挥的用处更大。

得益于类人的属性，虚拟人天生可以成为情感的依托对象。尤其在如今的城市里，独居生活普遍，社交恐惧症者横行，虚拟人可以成为很好的陪伴对象。只要在虚拟人里嵌入不断学习的人工智能，它就能在和你的相处中慢慢熟悉了解你，成为你身边不可或缺的好友甚至爱人。

就像科幻电影《她》里，男主角只因为一个温柔的女声，就陷入了爱河，即使虚拟人没有实体，但细腻的言语能慰问到男主角孤独的心灵就足以。更高级一点的虚拟人拥有了影像，就像《银翼杀手2049》里的虚拟女友乔伊一样，即使只是个投影，但在她面前，你能卸下防备和伪装，回归最真实的自己。而她又那么懂你的心意，还会乖巧地等你回家。

回到现实，已经有公司在尝试类似的虚拟人了，只不过是在成人用品行业。美国就有家公司在橡胶娃娃的头里嵌入了一颗搭载了人工智能设备的大脑，不仅可以和用户实现日常对话，还可以调整性格。

除了情感属性外，虚拟人还可以担任一些工作，比如在一些固定范式的场景里担任一些教学、指引等工作，相信在某些工作岗位上，虚拟人能比普通人做得更好。比如在一些酒店和商场里，就已经有机器人上岗了，24小时无休。

即使现在的技术还没有像科幻电影里那样成熟，但虚拟人已经切实地在参与我们的生活了，它们可能就在你眼前，也可能在屏幕里，在它们身上，你能感受到像人一样的特质，并被它们吸引。这也算是元宇宙的开端了吧。

思雨认为，现在元宇宙这个概念已经被行业迅速玩坏了，或者成为了公司抬高股价、提高估值的灵丹妙药，或者成为贩卖NFT和炒作空气币的工具。可惜真正的元宇宙距离实现还太过遥远，而虚拟人技术的进步确是在每天发生着，随着越来越多的应用场景被开发，我们不妨分离一些注意力在它们身上。